额外的季节 | 东北行之本溪赏秋、吉林漫步阅读:3386/9
相关目的地:本溪县
出发时间:2022-10-01
出行天数:7 天
人均:3000RMB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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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ct 1, 2022,10:16 pm. 火车在夜色中穿过
山海关
,迎来了我第五次
东北
之行。
一、Depart
《孤独星球》
东北
版开头序里用四个小标题概括了
东北
:“发掘冰雪下的火热”、“回望铁路上的沧桑”、“尽享沃土里的丰饶”以及“勾勒最
东北
的边界”。
对南方人而言,北国风光神秘诱人,它是白雪皑皑的环绕,是雾凇,是泼水成冰,是
玉树
琼花的胜景......未结冰的松花江曾多次出现在我梦里。我想起在
大连
时淋的那场雪,它毛毛地落在我卡其色针织毛衣上,转眼间便消失不见,直到过马路红灯前,在穿着黑色北面(The North Face)羽绒服大哥的肩上,我才看到那细长的雪花,我深刻体会“发如雪”比喻的准确性。挨冻不是什么好事,冰天雪地也需要准备厚厚行装,这在又向往又畏寒怕冷的我身上,多了些“叶公好龙”的滋味。
西伯利亚铁路在“鸡头”绕了一个大圈才到远东的
海参崴
(符拉迪
沃斯
托克),可若是“借道”
中国
(俄国人野心莽莽的
东北
),则要顺利和经济得多,这引出了一段“
中东
铁路”的历史:从
俄罗斯
的后贝
加尔
斯克过境便是
满洲里
,这座城市的夜景茂盛得有些不真实,身处其中让人忘乎所处;穿过广袤大地,经
海拉尔
、
扎兰屯
和昂昂溪进入
黑龙江
,前方是
中东
铁路的枢纽:
哈尔滨
,美丽的索菲亚大教堂好像藏着很多秘密;继续往东走是边陲小城
绥芬河
,过境便是西伯利亚铁路的终点:
俄罗斯
滨海边疆区的
海参崴
,往南走经过
长春
沈阳
可以直通
大连
,
哈尔滨
作为丁字型铁路的交点,其发展也是这段历史的缩影。
肥沃的黑土地,茂密无际的森林,广阔苍茫的草原,每一处都蕴藏着宝藏。我比较俗气,每次到
东北
最爱吃的只是地三鲜和烧茄子饭,我觉得当地的茄子有一股魔力,让一个从小不爱吃茄子的人也能陷入其中。我算不上吃货,也不是会吃的人,美食在我的旅行中往往不占位置,可我仍觉得
东北
的食物干净而纯粹,哪怕是叫不上名的其貌不扬的水果,吃了都有种自在感。这些水果之中的“稀奇货儿”,经过长途运输到南方摇身一变,换了个名字而成为身价不菲的新鲜货(然而在
东北
他们往往有个更接地气的土名儿)。
边境很容易把人拉到世界的另一边。作为边境爱好者,谈到边境,就跟九十年代的人谈到千禧年、谈到未来一样,给人晕眩的、草莓味泡泡糖一样的错觉。
东北
漫长的边界有太多历史交杂其中,以至于我们身处其中总能觉得有远方的风吹来,混着多方讯息,带来思考;边界亦意味尽头,祖国的东极和
北极
都在此:前往
北极
漠河
,我们需要穿过茫茫的
大兴安岭
,而东极
抚远
,我们也得漫过小
兴安
岭的波纹,一路上都在和一种Into The Wild的纯粹时光相交,光是想想植被覆盖,把沿途经过的地方放进脑海,就让人兴奋不已。
我对
东北
更多是粗犷、纯粹的对大自然的爱。这样的美在
新疆
从不匮乏,但
东北
更胜一筹之处是其不可取代的人文历史加成(这并非踩
新疆
一角,更多是我内心执念,喜欢从来只是愿不愿意,哪来那么多道理呢)。第五次
东北
之旅,原计划为辽西寻古+
本溪
赏秋之旅,因
辽宁
高难度的防疫政策使我不得不将计划北移——国庆净土
吉林
省;最后忍不住枫叶的诱惑,我“铤而走险”南下,完成了
本溪
赏枫一日游。
在这样不寻常的国庆还能趟远门,为拥有如此侥幸而热泪;长旅途奔劳,秋风肃杀,但一切一切无比值得,我离开秋天太久太久了。
-长途列车:拥有一切还是飞向北方
上个月看杨潇的《重走...寻找西南联大》。其中书里最前面序引用了
美国
旅行作家保罗·索鲁的话:“为什么那么多书,从一开头就把读者放到异国他乡,却不负责带领他前往?How did you get there?” 没错,你是怎么抵达那儿的?旅行的益处尽数体现,但漫长旅途的个中艰辛却常常被忽略,目的地和杂志网络图片所述的差距考验每个人的主观能动性和客观经济实力。确实如此,我们不应该逃避现实世界,那才是真实在路上的体验,客观的区别已成定局,主观的感受因人而异。在此分享此行从
深圳
前往
东北
的火车之行:
国庆机票本就天价,
深圳
出发更不用说,从
深圳
到
长春
,想要30号晚上或是1号当天好的时段飞,单程没1,500元搞不定。我看了看那些我能接受的航班(价格近1,000元),要么是1号晚上出发,在某个中部城市过夜一晚,第二天早上才飞
长春
;要么就是在
北京
转(
深圳
人均弹窗),根本不现实。我想起好久没有坐绿皮长途火车了,于是买了30号晚上出发的票。
九月末的
深圳
还被罩在燥热之中,好在临假前下了一场薄如蚕丝的雨,带来一丝清凉。三十号下午下班时间,同事还没走,他们大概不准备无缝衔接回家。
深圳
的疫情又轰隆隆袭来,意外却也在情理之中——这座城市在过去的几个月里不少被困。我时常对人们近乎癫狂的忍耐能力感到惊讶,而我也身处其中,只是人海中最普遍、最脆弱的那一个罢。下班路上我套上了优衣库卡其色的外套,背着包悠闲地走向地铁站,通向
深圳
东的路上。
一个人出行,往往能催发我们思考日常生活中难以思索的东西。如阿兰在《旅行的艺术》里所讲(后面也会讲到):很少地方比在行进中的飞机、轮船和火车上更容易让人倾听到内心的声音。
“如听音乐或让目光追随一排林木的时候,我们的思考其实是得到了改善。当我们注意到意识已遭遇困境,这种困境又会阻碍各种记忆、渴望、内省或创见的出现,并希望我们的思索程式化、客观化,我们脑子中的那些紧张、挑剔和讲求实际的想法就可能迫使我们中止思考。而这时,我们听到的音乐或看见的风景便正好能够分散我们脑子里紧张、挑剔和讲求实际的想法,让思考继续和深入。”
其中我独爱火车。我享受火车恰到好处的前进速度,既不会太慢而让我们失去耐性,也不会太快而让我们无法辨认窗外的景观。并且窗外的风景总能让我们陷入其中:穿过一片午后金黄的稻田,正方形的窗外仿佛流逝的错觉;望着太
阳西
沉入连绵的群山中,天空被染出许多颜色;穿过城市的居民楼和空地间隙,我们观察别人时别人也在观察我们,生活在铁道旁的人早已习惯...在长时间的火车梦幻的最后阶段,我们会感觉自己返归本真——亦即开始清楚那些对我们真正重要的情感和观念。我们并非一定得在家里才最有可能接近真实的自我。在家时,家庭装饰会阻挠我们的改变,因为它们并没有改变;家居生活的模式也让我们维持着日常形象,而这形象,可能并非我们的本我形象。
“由于运输效率的提高,人民很少有机会相互结识。以往的旅行困难或漫长等待,是促成
友谊
及与陌生人搭讪的最好时机;如今交通便利,旅行快速且有效率,但彼此多半沉默相待。”
这次走了京九线和京哈线各一部分。
【京九线】
京九铁路(Beijing-Kowloon Railway),简称京九线,是
中国
境内一条连接
北京
市至
香港
特别行政区的国铁Ⅰ级铁路;线路呈南北走向,串联
中国
华北、华中、华东和华南地区,为
中国
“三横五纵”干线铁路网中的一纵。因“疫情”缘故,京九线首尾两个站都去不了,只能是无限接近两个端点,名不副实地出发,又突然地离开。从
深圳
出发 终到
沈阳
北的Z186趟列车客源相当稳定,从南到北穿过的
江西
省为这座城市注入无限动力,所以这条夕发朝至的火车线当之无愧成为
江西
人回家的生命线。时间好,价格便宜(
深圳
-
南昌
硬卧只消200元,比起吸血的赣深高铁不知道高到哪里去!)。
上饶
的童哥和我说,他很多很多年前刚来
深圳
工作就经常坐这趟车回家,他甚至在我说到
南昌
的时候,可以瞬间说出‘207-220-235’
深圳
到
南昌
的上中下卧铺价格,我叹为观止。
又是“疫情”缘故,今年国庆车上人不多,平常挤满人的火车看起来有些刚刚好,哪怕是临时决定回家买到无座票的乘客,也只是稀稀拉拉挤在火车连接处,车厢内走廊顺畅得很。
深圳
始发后,这趟车在
东莞
东站和
惠州
站还上了不少人,拎着大包小包,多数是来
广东
打工的
江西
人。其中有不少人在
广东
境内便下车了,在国庆时段的列车上竟然只坐了一两个站,令我不解!
在车上听大家聊天才知道,很多人都买不到
深圳
直达
江西
城市的火车票,票务系统永远显示无票,他们没办法只能通过加钱往后多买几站的方式回家。在车上听到最多的便是需要买
深圳
到
天津
的票,硬座价格比到
南昌
的硬卧还要高50多元。那些经常坐这趟车的人大声抱怨:这车过了
九江
人就下空了,后面都空的,明明就有座位偏偏不放出来卖,就是要多收你的钱,太黑了。一个大哥调侃:明天我们下车后,这个位置送你了!一开始我还不在意,后面过了
九江
(第二天早上9点钟),果真车厢直接少了四分之三,直到
天津
站(第二天晚上8点)都是如此,空荡荡的,许多人可以在三座的座位上躺平睡觉,而不用担心被赶走。我当然不例外,在经历一晚上迷迷糊糊睡不着后,我躺在三连座,在列车时而摇晃的节奏里进入梦乡,醒来已是北方。
上一次乘坐京九线要回溯到2015年,我高中二年级的时候。我从家乡
汕头
乘坐仅有的去往
武汉
的列车在
赣州
站中转,去往北边的
安徽
和
河南
,从
赣州
站开始便是走的京九线。巧的是,我这次乘坐的车竟然就是15年
赣州
站坐的那趟车!只不过之前它还是T186,现在变成Z186了(然而速度并无变化)。与大家更熟悉的京广线(走
河北
河南
湖北
湖南
,将各省省会连接起来)相比,京九线经过的大多数地方都是穷地方(相对),更是我们经常能听到的外出务工人员的故乡;此外,这条线比起几乎取直的京广线而言,走得也分外妖娆;除了完完整整从南到北穿过
江西
省外,京九线几乎在中部各省交界处间穿行:例如
江西
九江
往左拐入
湖北
黄石
后再往右拐进
安徽
,
安徽
阜阳
下一站是
河南
商丘
,没过多久就到
山东
菏泽
了,下一站便是
河北
衡水
了……
【京哈线】
沈阳
得第三天早上5点半才到,因此我在
天津
站就补了个卧铺:我可不想再趴着睡一晚上了。过了
天津
站后便是京哈线(顾名思义
北京
到
哈尔滨
)的
天津
-
长春
段,又是一个掐头去尾的行程。和我之前坐了很多次一样,每次经过
秦皇岛
山海关
时我都在睡梦中,导致进入
东北
这件事总缺失点仪式感。记得三年前从
广州
去
沈阳
的火车上,在
石家庄
站遇到一对
秦皇岛
夫妇,他们刚送孩子到省城上学,慢悠悠地坐火车回家,他们非常苦恼沉迷游戏的孩子,还问我这个当时大三的学生怎么看待这种事情。好死不死他们刚好问到一个从不玩游戏的人,我笑笑也没有做声。天黑下来后他们在
昌黎
站下车,阿姨望着大叔的脸说不想做饭了去外面随便吃个面吧,大叔点头。我对那个大叔印象深刻,他几乎符合我对北方好男人的所有刻板印象,因此我深深羡慕那个阿姨,也祝他们幸福美好。他们下车前祝我在
东北
旅途愉快,我对这种旅途遇到的陌生祝愿很是感谢,它是旅途中极为丰富和独特的见证。
山海关
就在前方,我却已经睡着了。这次依然,23.41分火车到
山海关
时,我已经做完一个梦。
在
沈阳
北中转火车的间隙,我骑单车到北站门口的罗森吃了个饭。天灰蒙蒙的,冷空气还没来所以热得很,丝毫没有身在
东北
的感觉。从
沈阳
到
长春
的路上,
东北
大地已是一片金黄色,窗外都是金灿灿的棒子地,农民忙于收割中,丝毫不理会吵闹穿过的火车。唯能看到的绿色是坚挺在荒野中的松柏树,它们还不愿意改变其本色,这或许也是他们能被诗人赞颂的原因吧。在
铁岭
站有一对情侣上车,女生举着一束花,像是两人要回家见家长。后面女生和一旁的奶奶聊了起来,在
四平
站下车前,抽了其中一枝玫瑰花送给了奶奶,我偷拍下了这个画面。
不久车就到了
长春
,我这次铁路交通的终点。来之前,朋友米饭和我说
长春
没什么特色,让人记不住的感觉,我原不以为意,但在逛完伪满洲国八大旧址后,我非常同意他的说法。晚上骑单车在非常舒服的自由大道和人民大街时,我脑海里想到龙应台以及迟子建的书,虽然她们讲的东西完全不同,但我总算还是从阅读里找到些什么来与眼前配对,但总有些不可及。
每次看到成片片的森林稻田,都会让我不自觉陷入一种难能自拔的感动,这是
东北
给予我的一种力量——我热爱的土地(除此之外还有
云南
)。从
深圳
出发,不算上在
沈阳
中转,我一共在公车上呆了37个小时,说不累那都是骗人的,尤其对我这种熬夜毋宁死的人来说更甚,我和朋友形容我整个人像浸过盐水的卤鹅……但你问我享受过程吗?我的答案是肯定的,每每看到窗外不断变换的景象以及离出发地越来越远,离目的地越来越近时,身体充满奇怪的化学反应,让人十分乐观,甚至觉得还想再活五百年...防疫如火如荼的当下,在路上、出发实属不易,当你真的GO后,那种被自由眷恋的感觉,无以言状。
从国庆节当天零点离开
广东
河源
,到第二个零点穿过
山海关
进入
东北
大地,这满满的一天我都在路上:
广东
、
江西
、
湖北
、
安徽
、
河南
、
山东
、
天津
、
河北
……我用脚步丈量祖国,我想,最好的爱国主义教育不过如此。
-伪满洲国八大部旧址
1931年,九一八事变爆发。
日本
为实现其侵略野心,在
东北
建立伪满洲国。溥仪,
中国
封建王朝史上最后一位皇帝,自愿或者被动地被推上了历史的舞台。这位传奇皇帝的一生,可以在电影《末代皇帝》中深有体会。溥仪在
日本
扶持下成为了新朝皇帝,满洲国定都
长春
,并改名为新京,年号康德。如今,历史淘洗、历史沉淀,往昔不再,却留下了许多历史的痕迹,待后人细读,思考...其中除了大气华丽的伪满皇宫,最有名的当属散落在
长春
市中心的伪满八大部了,它是
日本
帝国主义侵略
中国
最重要的历史罪证之一,也是其霸占
东北
,占领全
中国
险恶用心的真实写照。它时时刻刻告诫人民,勿忘国耻,振兴中华。
第二天晴朗的早晨,我跟随Lonely Planet(孤独星球杂志)的路线指引(详见下图),参观
长春
原伪满洲国八大部旧址,即外交部、治安部(军事部)、司法部、经济部、交通部、兴农部、文教部、民生部的统称。它们是最具
日本
人独创“兴亚式”建筑的代表,其共同的特点是中式古典的坡屋面绿瓦灰墙,斗拱挑檐,西方现代的立面条块线条造型、平面布局设计理念及钢筋混凝土结构。
长春
·孤独星球提供的漫步
长春
原伪满洲国八大部旧址路线图·
1、伪满外交部。伪满外交部的旧址在建设街30号庆胡同1号。这栋
法国
风格的建筑建成于1934年,建筑面积9700平方米。主入口处高大威严,似古城门楼,后部建筑转角处立一圈楼。整个建筑系城堡式,具有西方特点,是由
法国
一家建筑承包商设计和承建的。现为一家私人医院。
外交部下设4个司,即
宣化
司、政务司、通商司和总务司,其职能就是进行出卖
中国
主权的勾当。1932年溥仪与
日本
帝国主义签订了可耻的卖国密约,9月15日郑孝胥在
长春
签订了《日满议定书》都在此发生。外交部根据这些“密约”、“议定书”等,具体安排出卖主权的事宜。
长春
长春
长春
长春
2、伪满军事部。伪满军事部旧址位于
长春
市
朝阳
区
新民
大街,现为
吉林
大学白求恩第一临床医院。该建筑建于1935年,整个建筑平面呈八字形,钢筋混凝土框架结构。建筑的门厅由四根方柱支撑,门厅内墙均以赭色天然
大理
石装饰,雨棚平台设有花岗岩栏杆。深褐色瓷砖贴面,屋顶及木檐部采用绿色琉璃瓦装饰。主体顶部采用古典建筑风格,并有部分浮雕装饰。此楼原为四层,1970 年又续建一层,兼有中西式的“兴亚式”风格。
军事部秉承
日本
主子的意志,指挥
东北
各地军、警、宪、特镇压人民,残酷围剿抗日力量,强令
东北
人民接受
日本
帝国主义统治,把
东北
变为日寇的殖民地,成为镇压抗日民众的中心。
长春
长春
长春
3、伪满司法部。伪司法部旧址位于
长春
市
朝阳
区
新民
大街,现为
吉林
大学医学部。该建筑物建于1935年。建筑面积1.6328万平方米,钢筋混凝土框架结构,设计独特,造型美观,整个建筑物呈十字形,中部为五层塔楼式建筑,两翼为三层楼房,地下一层。中部为乳白色瓷砖挂面,两翼为烟色瓷砖挂面,屋顶及房檐覆盖绿色琉璃瓦。
伪司法部1932年2月成立,设置有总务司、法务司、行刑司三个司。司法部总长监督法院及检察厅。司法部掌管司法、法院、检察院、监狱、民事、刑事、民籍、地籍及其他司法等事项。该部存在期间,秉承
日本
军国主义旨意,专门实施卖国勾当,制定镇压爱国力量的法律,为
日本
军国主义侵略服务。
长春
长春
长春
长春
长春